“看来咱家老板是真有本领啊!范德比尔特竟然允许他这么个小女婿身边跟四个保镖,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纽约贵族?”
小胖子狐疑的支起小脑瓜,左看看右看看,“贵族身边儿就得跟老板一样带几个保镖出门儿啊?”
“谁知道呢!”张三顿时来劲了,瞅着窗外站在熙攘人群中的两道熟悉背影,阴阳怪气道:“听老板说啊,纽约这地儿跟咱大清不同,这边儿的贵族是非常随便的。”
“随便是什么意思?随便就可以雇几个保镖?”
“臭小子你懂个屁!”
张三端起了纽约百科全书行走体的架子,把从柯西诺那里获取的知识,徐徐道来:“纽约城定义贵族的标准相当的势利,最主要的依据就是拥有财富的多少,比如名下有多少房子。
纽约的贵族们都是典型的地主阶级,他们在哈顿孙河岸拥有庞大的庄园,里面居住着大量的奴隶,奴隶们对庄园主只有依赖和顺从,而这些庄园主名下有很多土地,他们不用为生计犯愁,所以有时间读书、提高自己的社会地位。”
顿了顿,他眼神不屑的瞟了一眼咖啡馆门外。
“就拿范德比尔特来说吧,像他那样的大老粗也是贵族,你真以为他是读书多吗?”张三朝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那是靠生意场上算计竞争对手才有这些家产的!”
“你说话小心一点,咱老板名下也有房子……”
小胖子扑棱着两条手臂,跑去厨房当小喇叭。
他可不愿意被张三直白的说他们也是老板的奴隶。
柯蒂斯也听不懂这俩大清遗民到底在哔哔个啥,自顾自忙着招待顾客。
与此同时,码头,街面上。
云拿月经过仔细反省,觉得应该对老板低个头,认个错儿。
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金主爸爸。
她紧张地跟在柯西诺身后,并肩朝前走,小心问道:“内个……你是不是生气了?”
柯西诺看向前方被商人们包围的印度商船,淡色目光微微一顿。
生气?
要是今天换一个人拿剑指着老船长,他还不得雷霆怒火。
有些头疼的朝女保镖看了一眼,教育道:
“你今天确实很过分,这五年以来,我过的日子可没你这样高调。不过,云拿月,其实你不用有太大压力,只要你听话,别动不动惹事让我为难,这保镖的工作会坐的稳稳的。”
“对、对不起啊……”
姑娘终究还是不得不在‘资本家’面前低下了高傲的头颅,低声道歉。
“罢了!今天的事情我就不追究啦,多了三名保镖,你的任务除了像阿敏一样勤学英文交流,那就是把他们仨驯服,让他们顺服咱。”
“我明白,可是你让他们去咖啡馆当招待,会不会有点那个?”
“哪个?当招待难道是一件丢人的工作?你要是不赚钱,吃什么,喝什么,去街上流浪?”
“我是说,他们是你保镖啊!要是老船长知道他们并没有真的跟在你身边,而是被安排在咖啡馆干活,会不会给你小鞋穿?”
柯西诺淡笑,摇了摇头,“他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在意生活细节的男人!”
这两年,范德比尔特开始为总统护航,一旦不用亲自护航,他就与菲利浦-霍恩一群人,在游艇俱乐部杯酒筹措,或者购买曼哈顿的地产,他继续在商业上展现自己出众的才华。
在长岛铁路公司深陷困境的端倪显露之前,他将手中的股份售出。
在担任斯托宁顿铁路公司的总裁后,他立即着手改善这个顽疾缠身的铁路公司的发展前景。
很快投放了一艘新的蒸汽船,与‘范德比尔特’号一起经营从纽约到斯托宁顿的路线,这艘船被命名为海军准将号。
就在范德比尔特胜任斯托宁顿铁路公司总裁时,斯科特将军攻占了墨西哥城……
要不是这些事情的耽误,柯西诺知道,范德比尔特应该在为下一条伟大的运河制定修建计划了。
哪有闲工夫来掺和女婿的这些个小事儿。
“另外,想要长期在我身边当保镖,就得给我端茶倒水,除了保护我的人身财产安全,还得像瑞克一样做我左臂右膀,扮演我私人助手的角色。”
云拿月藏在美瞳下的眸子,几不可察的颤了颤。
没想到,当保镖还要干这么多杂事。
她一点都不敢多看自家老板的眼睛,仿佛能够看透人心,只要一个对视,她想要极力隐藏的秘密,似乎顷刻间就会被他捕捉。
柯西诺望着河面上繁忙穿梭的景象,若有所思的继续道:
“眼下,你的英文水平太烂,甚至无法为我处理报社工作!但是假如三个月之后,像李剑这样的苗子,在我身边众多帮手中冒出头。
既能够护我周全,还能为我处理公司的事务,那就是你退出我保镖工作的时候。”
“李剑去了巴拿马那么远的地方,回得来么?”云拿月有些不甘心的撇嘴。
“大约5个月之后,他们就会率领法老号、载着黄金返回就纽约!”
云拿月面露嘲讽,冷哼道:“听说国外的海上有很多海盗,他们要是知道法老号商船上面装的黄金,会放弃这块肥肉?!真有黄金,迟早会被海盗盯上?”
“……”
死丫头!就不能说点吉利的话么?
柯西诺直接转移话题,“有时间担心别人,不如勤奋刻苦学习英文!明年三月份,李剑回到纽约的时候,你要是还像个幽灵似的在我身边晃来晃去,干脆也去当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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