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胡雨石为何突然不省人事?原来胡雨石听到白发老翁提起自已的母亲,猛然想起香追艳在北街小站城门外说的一个“遗”字,知道自已的母亲已离开人世,悲伤过度,昏倒于地。
“胡雨石昏倒了!”黄忠叫喊道。
众人急忙围上来,李疯将胡雨石抱起,风雷虎掐胡雨石人中,黄忠急忙给胡雨石喂水。
老翁也走过来,对胡雨石叹道:“人终有一死,有的轻如鸿毛,有的重如泰山。胡老夫人重如泰山。你应该为有这样的母亲而自豪!不必伤心过度,走好你自已的路,就是对老夫人最好的纪念。”
胡雨石渐渐苏醒过来,双眼流落模糊,鼻涕满嘴,悲伤至极。
这时,突然飞来了两只信鸽,在天空中盘旋,并越飞越低。
“信鸽!”李双木子叫道。
“这是你家信鸽吗?”胡炽问李双木子。
“这不是我家的信鸽。”李双木子答道。
信鸽越盘旋越低,众人都在仰头看着。
此刻,胡雨石清醒了大半,他向天空一看,惊道:“这是我家的信鸽!”
两只信鸽已飞近胡雨石头顶,只见从信鸽口中飞出两张纸过来,不左不右,正落在胡雨石手上。
“信鸽衔的是什么?”众人不解,都想知道信鸽送来了什么。
胡雨石看到自家的信鸽飞过来,知道是有要事,于是打开纸一看,原来一张是他母亲胡老夫人的遗书;另一张满满麻麻地不知写的是什么。
胡雨石迫不及待地阅读家母遗书,遗书上写到:
“吾儿:见信如见母。不要为失母而惨,但要为失山河而悲,此为大汉子之本源也。现如世,江海动,忠魂埋,胡家虽历代经商,赚够百家之碎银,今胡家单传到你这一代,商性大长,若你继承家族商业,银票可比似山峰也。然,山河破碎,银票能存乎?此所谓屋顶着火,关乎屋内众人也!”
胡雨石继续读下去:
“古言道,人性,族性,难改其性。所谓江山易撼,人性、族性难改。一代为农,三代难书;一代经商,三代难兵;一代作黑,三代难白。此言不谬也!母不是望你学许褚赤臂上阵,立功授赏,也非望你于朝廷方步,光宗耀祖,而是希你出力时尽力,出钱时尽资,出命时,也不足惜也。
家里俱事,老母已安排妥当,你一年归,或多年归,胡家几间旧房仍是你心身安放的乐窝。
母泣言至此,后附东洋人钱庄欠票一张。”
“原来这张纸上是东洋人写的字,难怪我不认识。”雅书东看着那张旧纸自我辩解道。
胡雨石读过母亲的遗书后,情绪平静下来了若干。当看到东洋人欠票时,心想,母亲生前曾说过,父姓一家族在闵浙一带经商多年,曾将银子存于东洋人开办的地下钱庄。父亲不知所踪后,东洋钱庄欠票还存在家里。胡雨石长大成人后,整天忙于生意,生意也火红,也就没有顾及到这张东洋人的欠票。
“这张纸就是母亲所说的东洋人钱庄欠票吗?”胡雨石还不能肯定信鸽从空中丢下的这张旧纸是否就是东洋人钱庄欠票。
旧纸从雅书东手传给雅书南、雅书西、雅书北,他们三位也不认识。
丁水侠在北洋海军服役时,曾学过东洋文字,于是走过来,从雅书西手上接过这张旧纸,仔细看了一下,惊道:“这张纸上面写的内容还很多,有的文字我也不认识,但我能认得出‘大闵瀛钱庄欠胡氏家族白银500万两。担保人:日崎股业商行’这几行字。”
“哇!”众人大愕,怎么会有这么多钱存在东洋人钱庄?
丁水侠又说到:“我知道日崎股业商行。那一年北洋舰队访问长崎,一些水兵到当地一家妓院‘丸山家’喝酒,酗酒之后与当地人发生肢体冲突,导致我大清国方面有十五名水兵致死,重伤六人,轻伤一百三十八,下落不明者五十人,这就是著名的‘长崎兵变’事件。后来东洋人赔了银子,好像给的就是这个日崎股业商行的银票。”
李上策听到这里,心里已知道胡老夫人的用意,于是说到:“胡老夫人真是肝胆照世,一代女杰,我建议,我们全体人员向南方默哀五分钟。”
众人同意,胡雨石站在前面,黄瑞兰、李上策站在第二,其他人依次站在后排,向南方默哀。
胡雨石此刻悲母之情又起,忍不住在不停地抽泣。
五分钟后,黄瑞兰说到:“人死不能复生,望胡公子节哀顺便。”
黄瑞兰停了一下,继续说到:“胡老夫人是完全支持我们护主行动的。我们一定要化悲痛为力量,不辜负胡老夫人的希望。各英雄女杰们!有没有这个信心?”
众人齐呼:“听从军令安排,决不辜负胡老夫人的希望!坚决完成护主大业!”
胡雨石也被众人的齐呼声所感动,说到:“谢谢各位!我定要与各位同生死、共患难,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李上策抽出宝剑,“叭!叭!叭!”三声军令板响起,大声令道:“前方是崇山峻岭,我们今天在天晚午夜之前,一定要翻过此座山!”
“丁水侠听令!”
“末将在!”
“你是队伍先锋,前方高山我们并不了解,你即刻起程,寻找过山之路,有情况立马回报,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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