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严靖咬的这个伤,白蕊琪硬是用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才养好,自此肩膀上留下了两排牙印,再也消除不掉。
在这半个月的时间里,除了严夫人之外,严家有不少的人来看望她,就连严家那个庶子严涛,也曾经借着看望自己大哥的机会来凤梧院里坐了一坐。
严夫人对严涛警惕心很大,他前脚进了凤梧院,后脚严夫人便带着一帮子人浩浩荡荡的去了,将这场只是简单地探视变的隆重了起来。
白蕊琪这段时间里对人生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绝望,当林嬷嬷进来向她禀报说二公子来了的时候,她硬是过了很久之后才反应过来,当即说了句不见。可严靖听说自己弟弟来了,却欢天喜地的将之迎了进来,没有进白蕊琪的卧室,就在花厅里坐了一坐。
当严夫人带了人杀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兄弟两个在屋子里玩耍的情景,问了林嬷嬷才知道白蕊琪根本就没有出来露面,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来。
这个儿媳妇终于知道避嫌了,也终于开始将她儿子放在眼里了,这很好。
严涛见了嫡母自然赶快恭敬请安,那神情里一丝一毫的紧张与慌乱都没有,就仿佛他真的只是来看望严靖这个傻哥哥的。
“母亲万福,孩儿给母亲请安!”
严夫人不咸不淡的看了严涛两眼,淡淡道:“起来吧,今儿个怎么有空过来?”
“回母亲话,大哥成婚了之后,便很少去前院里找儿子玩,今儿个,儿子是特地的来看望他的。”严涛不紧不慢的答道。
严夫人冷笑一声道:“可是你大嫂这两日病了,你不知道吗?你难道就不想着来看看她?”
严涛即便是特地的来看望白瑞琪的,却如何能在严夫人面前表露丝毫?当下淡淡答道:“回母亲话,嫂嫂毕竟是妇道人家,虽说都是一家子骨肉,但到底还是于理不合,因此儿子只是向大哥问了句好。”
算你识相!严夫人在心中露出满意笑容,但面上却冷冰冰道:“记住你说的话,好了,你父亲还在大书房里等你,你快些去吧!”
“是,母亲。”严涛恭敬应了,然后又转头向着严靖柔声道:“大哥,我走了。”
严靖估计跟自己这个哥哥玩的很尽兴,因此见他要走,面上顿时露出了依依不舍的表情来,严夫人见了,一把将儿子拉入怀里,安抚着他道:“靖儿乖,娘今日叫厨房里做了你最爱的烤鸭,等下就给你吃好不好?”
“好!”严靖脸上顿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严涛在旁边看着这对母子秀恩爱,眸光沉了沉,然后转身退下去了。
严夫人连眼角都不扫她一下的。
……
苏熙芸的身孕已经有两三个月了。
最近天气炎热异常,人坐在那里即使是不动也会累出一身汗来,京城贵族圈子里用来消暑止热的唯一法器,便是从冰窖里取出来的冰块,盛了满满一钵,在屋子里个个角落里都放上一盆,那暑气也就渐渐的消散了。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办法。
可这个法子苏熙芸却不太敢用。
她是有身孕的人,要是在屋子里到处都放满了冰,暑气是消了,可是万一将她冻着了怎么办?屋里屋外温度相差这样大,很容易生病的,现代人很多都得了空调病,在这古代里,苏熙芸因为自己有了身孕的缘故,在这方便向来不敢疏忽大意。
孕妇是不能随便乱吃药的,要是病了也只能硬扛着,所以,在别的贵妇都将屋子里弄的沁凉如冬季,睡觉还需要盖被子的时候,苏熙芸却坚持只在自己所住的屋子里只放一盆冰,而且还是远远的放着,她屋子里的温度,也就比外面低那么一点点而已。
皇上最近终于大发慈悲的将欠齐烨的那半年假期给了他,所以这段时间里,他一直都腻歪在苏熙芸房里,即便是热,他也丝毫不在乎。在屋中几个丫鬟婆子都有些受不住的时候,他却呆的怡然自得,美名其曰:与苏熙芸同甘共苦。
这一日,两个人倚在榻上说闲话,苏熙芸忽然就想起严家那个傻子结婚的事情,于是饶有兴致的开口问道:“齐烨,你说白家那个三小姐嫁到严家去,最近日子过的怎么样?听说成亲那一日,白蕊琪一点反抗都没有,这可真是奇了!”
白蕊琪以割腕威胁白大夫人的事情,苏倩云在一次闲聊的时候曾经跟苏熙芸说过,所以她才有此一问。
“她反抗有用吗?”齐烨漫不经心的斜睨苏熙芸一眼,懒洋洋道:“你是不是最近呆在家里太无聊了?不过是一个傻子跟一个聋子成亲的故事,你就这样感兴趣?”
苏熙芸闻言,当即点头道:“不错,当然感兴趣!毕竟这天底下想再找出这么般配的聋子与傻子来,实在是太难了!”说着,感慨万分。
齐烨听了这话,面上不由微微一笑,本来很无趣的一件事情,苏熙芸这样一说,他也觉得有趣了起来,当下开口道:“白三小姐被白大夫人弄迷药药倒了,在嫁过去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是昏迷不醒的。每日里就几个丫鬟婆子灌些汤汤水水保命,死是死不了,但人却很虚弱,那日成婚,她能支撑着站起来就不错了,还能弄什么幺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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