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费仲、尤浑几人便保住了性命,得以在朝堂之上立足,并且为劫运之气影响下的帝辛也对费仲几人颇为宠信,使得几人身边聚集了一部分朝中的奸佞之辈。
如此一来,闻仲、比干等人聚集了一部分忠臣良将,费仲、尤浑几人聚集了一部分奸佞之辈,倒是令朝局极为分明,非但是没有影响到大商,反而是令大商发展越发的平稳。
也正是见到这般的结果,闻仲、比干他们尽管看不惯费仲等人,却也没有再喊着要将费仲等人打杀的事情来。
毕竟闻仲他们也发现了,有时候,一些事情还真的需要费仲、尤浑他们这些奸佞之辈去办才更为合适。
闻仲率领大军征伐犬戎,大商朝中忠正之辈自然是以比干、黄飞虎、商容几人为首,倒是不落下风。
这一日费仲收了一大笔的金银财宝,赫然是一位诸侯收买费仲,希望其能够上书帝辛,诏西伯候姬昌前往洛邑,囚禁姬昌。
费仲没有多想,收了金银自然办事,做为大商高层,费仲虽然乃是奸佞之辈,却也知晓这几年之中,西岐发展迅速,吞并了不少势力,有诸侯感受到威胁想要算计姬昌一点都不奇怪,若是没有的话,那才不正常呢。
在费仲看来,那花费大笔金银请求他算计姬昌的诸侯还算聪明,看到了西岐的威胁,否则的话若是令西岐继续发展下去的话,只怕将来会危及到大商根本。
自认为对帝辛忠心耿耿的费仲感觉自己有必要上书帝辛,为大商铲除姬昌这么一个祸患。
于是第二日费仲便联合了尤浑等人亲自上书,在没有什么证据的情况下直接诬告姬昌欲行造反之事。
这等事情对于费仲他们这些奸佞之辈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了,反正他们诬陷起人来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都不需要考虑什么证据之类的。
这点至少比干、黄飞虎他们这些人做不到,哪怕是他们明知道西岐的威胁,可是在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想要他们上书言明姬昌欲行造反之事他们也做不出。
这便是当初方孝玉和帝辛为什么会留下费仲、尤浑他们的缘故,毕竟身为一国之主,有时候治理天下不能够以自己的喜好为标准,手下若然全都是忠正耿直之辈未必是什么好事,一些事情在奸佞之辈手中甚至会做的会更好。
留下费仲、尤浑这些人,危害或许会有,可是只要能够掌控大局,区区危害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就像眼下,要比干他们这些纯正君子去指责姬昌造反,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费仲、尤浑他们却没有这么多的考虑,张口便来,直接便说姬昌要造反。
谁都知道费仲、尤浑他们是什么样的人,眼见几人构陷姬昌,不少官员未必能够看得清大势,尚未意识到费仲、尤浑他们的话未必就是构陷,所以一些同西岐有联系的官员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到了西岐。
西岐之地,议事大殿之中,接到洛邑之中传来的消息,西伯候姬昌第一时间便召集了麾下心腹商议。
坐在下首的乃是西伯候的几个才干出众的儿子,包括长子伯邑考,二子,姬发。姜子牙同样位列其中,赫然坐在下首第一位,可见姜子牙之地位。
将洛邑传来的消息告知众人,不少人不由的大惊,虽然说在场众人心中都清楚,以西岐这般的趋势,再行发展下去的话,早晚会同大商一战,但是这是将来的事情,至少眼下西岐还不是大商的对手。
最关键的是大商立国数百年之久,大义名分深入人心,各方诸侯至少大半都会站在大商一方,所以说就算是想要造反,那也必须等到大商失了大义名分,众叛亲离的情况下方可。
姬发反应激烈道:“父亲,既然大商诬陷我们西岐,那么我们西岐便反了便是……”
“混账……”
“公子慎言啊……”
西伯候姬昌怒斥一声,而姜子牙也是连忙喝止姬发。
姜子牙能够喝止姬发却是因为姜子牙收姬发为弟子,所以他才能够喝止姬发,否则,就算是地位尊崇,姜子牙也不好开口。
被父亲还有老师喝止,姬发眼中闪过几分不服,不过却也不敢反驳,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坐在那里。
姬昌看向姜子牙道:“太公,不知你可有什么建议吗?”
姜子牙捋着花白的胡须,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缓缓道:“侯爷不妨亲身前往洛邑,以示清白。”
“不可”
“不可啊”
一众姬昌的心腹不禁神色一变连忙劝阻,不少人瞪着姜子牙,如果说不是知道姜子牙对姬昌忠心不二的话,怕是已经有人指着姜子牙破口大骂了,就算是如此,也有人冲着姜子牙质问道:“姜子牙,你到底是何用意,你这不是让侯爷去送死吗?”
姜子牙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一脸笑意的看着西伯候姬昌,而姬昌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姜子牙道:“太公于吾所想一样,吾自当前往洛邑面见大王,以证清白。”
姜子牙微笑道:“侯爷明智之举,此去洛邑,虽惊却无险。”
姬发担心道:“可是父亲安危……”
姜子牙摇头道:“二公子大可不必担心,侯爷贤名播于四方,帝辛诏侯爷前往洛邑也不过是与费仲、尤浑他们对质罢了,况且我等又没有造反,难不成帝辛还能因为费仲、尤浑他们的一番话便打杀侯爷吗?只怕到时候各方诸侯会生出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之感,他帝辛就不怕诸侯尽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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