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哥擦干净了电子镣铐,伸着腿仔细欣赏了一遍,对自己佩戴的这个高科技产品非常满意,咧嘴一笑,掏出一根烟卡在豁牙里,不点,又拄着拐跟着陈赤赤往回走。
陈赤赤说笑间一回头,吓一跳:“他跟着我干嘛?”
树哥不回答,摸出一根烟递向陈赤赤和工作人员,对方不要,他就默默装回去。
陈赤赤习惯性嘬腮:“不是……老乡你跟着我干什么?”
树哥捋了捋头发:“散步。”
“……”
陈赤赤看了看他脚上故意卷起裤腿露出来的镣铐,右腿和左手的石膏,再瞧瞧他卡在豁牙里的那根烟,实在无法组织语言。
后来,接受采访的时候,陈赤赤还在抹额头的汗:
“那家伙给我吓得,我还以为他对我有什么想法你知道吗?我树哥眼神飘忽,表情迷离,直接把我给干蒙了,当场丧失语言能力。”
陈赤赤牵着驴走到了竹棚,恰好李铁柱提着两个山鼠回来,被树哥吓醒的聂遥也洗漱完毕了。
“怎么是你?”
李铁柱直接皱眉,为什么第一个嘉宾就来个不干活儿的?
陈赤赤:“你什么态度?铁柱,我大老远给你们送驴来,你不谢谢我?”
聂遥喜滋滋接过驴缰绳:“真好,有驴肉吃了。”
陈赤赤瞪大了眼珠:“师哥!你中了李铁柱的毒吗?看到活的就想吃?”
“汪汪汪……”
小奶狗从竹棚跑出来,围着陈赤赤狂吠。
陈赤赤高低眉看着小土狗:“这谁啊?”
聂遥:“它叫哦豁,树哥送给我们的食物,但我们没有吃它。”
陈赤赤:“树哥是谁?这么丧心病狂?”
聂遥一直小路上那个蠕动的人影:“喏!那位就是树哥。”
陈赤赤看了一眼,服气道:“那我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位树哥一看就是讲究人!”
赵丽雅蓬头垢面从竹棚提着一大袋洗漱用品出来:“哦豁,别叫了,这驴是自己人。”
哦豁看了看陈赤赤,就开始摇尾巴,还上去蹭了蹭他的腿。
陈赤赤:“谁是驴啊?你说清楚,丫丫,丫丫?”
赵丽雅拎着东西走了,去几百米外导演组的房车洗漱,就是这么不方便,哦豁连滚带爬跟了上去。
没走出多远,她就遇到了树哥,树哥盯着她猛瞧,眼睛也不眨一下。错身而过的时候,李铁树还猛吸了一口气,因为……香啊!
“嘿嘿嘿……”
树哥发出了欣赏的笑声。
吓得赵丽雅拔腿就跑,以至于哦豁跟不上,差点掉田里。
之后接受节目组采访时,赵丽雅哭笑不得:
“当时挺瘆人的,他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你,还笑,就很……头皮发麻。我也知道树哥不是坏人,但是就……突破了安全社交距离那种感觉……”
弹幕:
“树哥真特么潇洒!”
“散步?”
“没事儿我溜达,哈哈哈……”
“树哥是个讲究人。”
“陈赤赤:谁是驴?”
“树哥该不会看上赵丽雅了吧?”
“要是我是赵丽雅,也会被吓个半死。”
“讲真,这一季比上一季好看。”
“上一季太干巴了,这一季我们可以看到真实的农村。”
“主要是这一季有树哥。”
“感觉我树哥是常驻嘉宾之一。”
“树哥快出道吧!”
那边,李铁柱正在给聂遥介绍:“这驴叫拖拉机,是上一季的成员之一。”
聂遥:“哦!我想起来了,郑妍紫取的名字。”
陈赤赤:“我还抽到了好东西。”
他从驴背上的框里拿出各种调料,一大袋土黄瓜,以及一小瓶菜籽油。
聂遥:“你怎么抽的?这么多?不是每个嘉宾只有一次抽奖机会吗?”
陈赤赤:“哈哈哈……每个人只抽一次,但我抽中了再抽三次!”
聂遥:“好兄弟!”
李铁柱把驴的框和鞍卸下,牵到树荫下吃草,然后回来做早餐。
昨天李铁柱用竹片匝了个圆形的砧板,现在,聂遥在崖边打水,李铁柱在砧板上和面,准备做手擀面条。
做好面条后,李铁柱先拿出一个竹碗倒入半碗陈赤赤带来的辣椒面,丢几粒花椒,热锅下油,油温稍微冷一些后,倒入竹碗,一碗香气弥漫的油泼辣子就做好了。
不得不说,陈赤赤虽然又懒又贱,但每次都能雪中送炭,上一季他直接送了一头猪,解决了整个原始人之家一季的肉食需求。
陈赤赤坐在竹棚边东张西望:“铁柱,你们今年的待遇比去年略好啊!诶?旁边那几棵树可以利用一下,做个树屋怎么样?我就住树屋!”
李铁柱白了他一眼,你又不干活儿,还想住树屋?
陈赤赤何等聪明?
他道:“修树屋的话,我就干点活儿,不然我就瘫着。”
李铁柱:“好!吃完饭开始弄。”
“要弄多久?今晚能住上吗?”
“可能悬。”
“那岂不是浪费了?我明天下午就走了。”
“你可以多住两天嘛。”
“也是哦!就这么说定了!”
另一边,赵丽雅在节目组房车洗漱完毕,换了衣服扎好头发,又化了个淡妆,带着哦豁回去。
她赫然发现,树哥还在那个岔路口等着,可别的路又绕不回去。
好在身边有摄像师在,赵丽雅硬着头皮往回走。
树哥点燃了烟,目光紧跟着赵丽雅,直到她走近了,树哥才一弹烟灰,问道:“你化了妆哇?”
赵丽雅尬笑,快步逃离。
树哥:“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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