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画戟在吕布手中,如同赋予了灵性,左冲右突,方才在马超手下还防守严密的颜良顿时变得捉襟见衬,几次险些被吕布打落下马。
袁绍见此大惊,急忙道:“文将军速速上前,救援颜将军。”他可是知道吕布的威名,不想手下的大将就这样窝囊的战死在沙场。
文丑不敢怠慢,策刀杀出,直取阵中的吕布,冀州军两名上将斗吕布,双方的士兵屏气凝神,这种战况可是很少看见,一些将领在观看这种战斗时,无形之中能够提升战场的应变能力。
西凉军的一众武将见此,没有任何异动,不过看向战场的目光越发的集中,吕布武艺高超,很多武将心生向往,而观看吕布作战能够弥补他们招式上的不足之处,也算是增加战场经验的一种途径,自然不能错过。
方天画戟斗两刀,丝毫不落下风,劈砍刺,颜良文丑倒是被杀的节节败退,两人若不是配合的好,估计早就被吕布一戟刺中。
袁绍大惊,素闻吕布乃是西凉军猛将,没成想武艺如此高强,一人独战两名冀州军大将丝毫不落下风,看场上的情形,还是颜良文丑联手稍逊一筹,想到当初在诸侯面前夸下什么海口,“若有颜良文丑在此,西凉军不足为惧”脸上就有些微红。
最终,颜良文丑气力不支,败退阵中,吕布傲然立于两军阵前,大声吼道:“冀州军可敢有人一战!”
经过方才的战斗,冀州军将领的一颗战心被很好的掩盖了起来,面对这样一个杀神般的人物,谁也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什么武无第二,这一次,他们愿意去争第二,也不愿意在吕布手中争什么第一。
袁绍面色难堪,己方武将没有战意,而反观西凉军,心中不禁有些忧虑。
许攸趁机说道:“主公,吕布再强,不过是一匹夫罢了,一战可擒之,而西凉军中武将甚多,皆不足为虑,我军精锐十万人,何惧区区一万西凉军也。”
袁绍想到己方的人马,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没错,他有十万兵马,冀州本土更是还有着十万兵马,放眼整个天下,能够拥兵二十万者,能有几人,他有足够的信心将一万西凉军击退。
斗将之后,双方各选人马厮杀一阵,互有死伤,退回大营之中。
中军大帐之中,田丰劝道:“主公,昔日盟军三十余万兵临函谷关,尚且不能寸进,而今贾荣带兵出征,三月时间将并州占据,整顿之后发兵幽州,正是锋芒之际,不可与之交锋,不若避之,当初我军曾和西凉军结盟,何不以此劝退西凉军乎?况且代郡有维兰一万多兵马。”
袁绍皱眉,田丰的话虽然说难听,说的倒也是事实,当初三十多万人尚且不能与西凉军较量,而今有了十万人难道就能取胜,想到西凉军的一些手段,袁绍有些胆寒,微微点头道:“元皓之言不无道理,但而今双方已经交手。”
“非也,贾荣是大将军,主公是冀州牧,双方士兵互相较量,贾荣不会计较,不然有失身份,况贾荣经过连番大战,士兵疲敝,料想没有进取之心,而是想收复昔日的治地代郡,而若贾荣如此,则主公可坐收渔翁之利,代郡是阎柔治下,贾荣得之,他心中岂会没有怨言,且维兰不会甘心将代郡让出,到时双方一场大战,得益的是冀州也。”田丰道。
大帐内的谋士无不点头称是,不过许攸看向田丰的目光却有些不善,当初田丰劝谏袁绍将颜良杀死,也就是得罪了颜良,身后没有武将的支持,在袁绍心中的形象也不是太好,许攸自问袁绍最看重的是自己。
“不知元皓可有计策?”袁绍心中惊讶之下,急忙问道。
“可让沮大人出使西凉军,俱言其中利害。”田丰缓缓道。
“嗯,事不宜迟,即刻命令广平前去西凉军中见贾荣。”袁绍道。
沮授来到西凉军,没有受到该有的礼遇,而是被士兵蛮横的带到了一个无人居住的营帐,每日茶饭供应,贾荣迟迟不出现,沮授倒也能够沉得住气,端坐营帐内,喝着茶水,看着圣贤书籍,稳如泰山。
双方对阵已经有十余日,西凉军的骑兵开始出动,遍布整个战场,冀州军稍有风吹草动,皆不能瞒过贾荣的眼线,同时切断冀州军的粮草也是骑兵的任务,数万冀州军,每日消耗的粮草不计其数,运粮车定然是络绎不绝,措不及防之下,来自冀州的粮草定然遭到灾难。
西凉军的骑兵,袁绍没有把握战胜,只能紧缩阵营,军中的斥候也很少派出,此时的袁绍在贾荣眼中就是一个瞎子聋子罢了,不过这些骑兵屡次侵扰粮草的路线,让袁绍不得不派出重兵运送粮草,同时在谋士的建议下,冀州骑兵也开始走向战场,和西凉军的所向无前不一样,但凡是遇到西凉军骑兵,冀州骑兵铁定游斗一番后立即撤退。
中原诸侯缺少骑兵,虽然贾荣占据广袤的草原,拥有了大批战马,并向中原之地销售,但战马昂贵,而且养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诸侯的骑兵数量一致不太多。
田丰看到冀州军目前的局势,眼眸中闪过一道阴暗之色,迈步走向袁绍所在的中军,他要劝谏袁绍退军,如今的代郡就是鸡肋,使之无味弃之可惜,将代郡攻下,冀州要付出很大的代价,而丢弃之后呢,平白的便宜了贾荣,以袁绍优柔寡断的性格,很难做出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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