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被史学家称为凯宫之变的闽王称帝变乱的第十三天之后,大闽的旗帜再一次席卷了君士坦丁堡南城郊广袤的田野平原。
大船行驶不进浅水,又是无数的车船还有二十多米小型帆船像是逆流而上的鲟鱼那样,冲上搁浅在了沙滩上,旋即数不清的闽军将士呐喊着冲上了滩涂。
这次不同于上次,海滩上闽军已经拿下了一块飞地,根本没有阻拦,滚滚潮水那般的大闽援兵汇合了早已经准备多时的左右千牛卫,夺回了前些天因为实力不够而退让的城外,再一次将旗帜插在了君士坦丁堡城下。
李业诩也的确是人才,遭到暗算大败之后孤军坚守在滩涂上,面对整个欧洲不知道多么广袤的领土敌人那种孤寂感下,他非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愈发的沉着冷静,反而冷静的约束队伍,固守先前滩涂的公式,并且派出轻骑兵突破海滩上的罗马骑兵阻拦,去聚拢溃散出去的败兵,十多天时间,倒是让他汇聚了四万多阿拉伯轻骑兵与一万八千高加索兵。
虽然剩余的大部分阿拉伯部落与高加索败兵已经散落到了巴尔干半岛周围,估计再召回来很是困难,基本上算是损失了,不过好歹挽回了不少损失,七万多大军的夹道欢迎,给登陆闽军也提升了不少士气。
一个上午时间,覆盖住君士坦丁堡西城墙外的大军营恢宏的又是建设出来,忙于与援军安排防务,互通情报,一直到中午时分,李业诩这才抽出时间,去拜见大将军李绩。
军营中心,十字大军帐篷中,李业诩与盛连山急促的走了进来,面对满面肃穆批示着军机的老李绩,二人同时跪伏在地。
“罪将李业诩,盛连山,拜见大将军!”
正忙着嘱咐身边几个中郎将的老李绩却是禁不住露出了笑容,竟然是亲自走出座椅将二人搀扶起来,大笑的劝说道:“快起来快起来!二位将军何罪之有?来之前闽王陛下还提过你们二位将军,让老夫一定要依重二位将军。”
在二将受宠若惊中,李绩的话语又是近了几分,更加和蔼的笑道:“而且闽王还托老夫转告贤侄,他的承诺绝对不变,一旦贤侄在攻打君士坦丁堡战役中有特殊功绩,就晋贤侄为卫公,并且在君士坦丁堡城中大皇宫前为李卫公立巨像,以卫公之正气,永镇欧陆!”
不过一个甜枣丢过之后,李绩又是一个大棒子削到了松了口气嘿嘿傻笑的盛连山脑门上。
“不过盛贤侄这次却让陛下有些不满意,听闻你鲁莽行事,居然带着几十个亲兵去乱兵中打群架,浑然忘了自己左千牛卫大将军的责任,再有下次,闽王可是要让盛将军回老家养娃去了!”
这就叫用人之术,李业诩与盛连山二将都是李捷从末位提拔起来的,忠诚度是不必担心,可李业诩谨慎,战败之后难免畏首畏尾,所以需要激励他,而盛连山是个猛将,鲁莽过头,需要敲打下,果然,一番话之后,李业诩感激之中又多了种锐气,至于盛连山则有些不服气,却是无精打采的耷拉着脑袋,跟着李业诩一起谢恩道:“末将谢过陛下宽裕之恩。”
很是满意的捋着白胡须,看着二将的模样李绩又是略微弯下身躯,将两人搀扶了起来,旋即又是爽朗的询问道:“二位将军久驻君士坦丁堡,老夫初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还请二位将军为老夫讲解一二,有何攻城之策?”
一提到这个,李业诩与盛连山两人的眉头却又是紧簇起来。
…………
在一队精锐亲卫的扈从之下,李绩与李业诩,盛连山,还有骠骑大将军弩失毕药格罗,车骑大将军苏烈,调任左骁卫大将军哥舒纳木错,偏将军李重等主要将领穿上了普通军士的衣甲,巡逻了君士坦丁堡西城墙。
走过一圈儿之后,李绩这才骇然,难怪李业诩与盛连山在城墙下耀武扬威了这么久,手握快二十万大军却一次攻城都没有。
李绩也算身经百战了,从濮山公李密打过兴洛仓,跟随秦王李世民破过王世充,攻打过洛阳,又在平定辅公佑的战争中沿着崎岖的长江沿岸破大小堡垒无数,直取丹阳,最后还在大漠打过突厥,高句丽打过棒子,可以说破在他手里知名的大城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可像君士坦丁堡这般复杂的城池他也是第一次遇见。
首先,深入内陆的金角湾还有君士坦丁堡南部的地中海完美的屏蔽住了三角形的君士坦丁堡两个边,就算大闽水军从地中海封锁了君士坦丁堡海上补给线,依靠莱茵河,金角湾的罗马色雷斯军区依旧可以源源不断供应城市。
这座城不能四面包围,没法切断它的补给!如果是围城战,供应几十万大军远征的大闽定然消耗不过就近补给的君士坦丁堡,而且可供攻打的只有西城墙。
可这西城墙却也是万般艰难,很难被攻下。
大闽面对的城墙并不是君士坦丁大帝建设这座城时候修建的君士坦丁城墙,而是公元四零八年,罗马皇帝狄奥多西二世在旧城墙以西一千五百米处修建的新城墙狄奥多西城墙。
为啥修这座墙?因为当时横行欧洲的,是西方历史上最恐怖的上帝之鞭阿提拉带领匈奴人建设出匈奴帝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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