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寒冬之下,棒梗如同院里的那颗歪脖子树,虽然还有生机,可是也长残了,结不了果子,哪怕用来砍柴。
也烧不旺火炕!
百无一用!
关键是还时常惹是生非,一点也没有半点的悔改的意思,吃独食!明明就在自己的眼跟前,可做的都是什么事情啊。
张氏有些懊恼的看着眼前的儿媳妇,一颗芳心早已东流水,留在这个家里的牵绊,估计也就是两个赔钱货了。
至于她?
恨不得她立马消失吧。
苦口婆心的劝说,为何就不能悔改呢?
“淮茹,说条件吧,如何才能彻底的悔改呢?”张氏也算是老江湖了,一路走来,虽然不容易,可是也明白秦淮茹的心路历程。
除非让她感到绝望,才有可能彻底的失去信心。
可是看徐冬青这货明显就是洒两个小钱,布好一个局,让秦淮茹欲罢不能的往口袋里面装。
这怎么可以?
自家的免费劳力,稍不留神就成为别人家的垫脚石,张氏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这口气,若是可能的话。
她真得想要找徐冬青好好的说道一下去。
奈何?
徐冬青这货根本就不搭理他,哪怕是棒梗,也就当是一个透明人,根本就不会有半点的怜悯。
若说不满意,张氏也舍不得每个月到手的十块钱,关键是态度,比起傻柱来差远了,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
施舍的感觉。
这是最让她接受不了的。
秦淮茹抬头看了一眼张氏,现在着急了,是不是晚了,你的后半辈子自己可以照顾,可是她的后半辈子。
可就真得后继无人啊。
这一点上,秦淮茹可是看的非常的清楚,棒梗又是屡教不改,若是稍微让她看到点希望,她也不会彻底的倒向徐冬青这货啊。
哎!
“婆婆,说什么呢?你的养老问题,我包了,可是你看棒梗实在是不堪教化啊。”秦淮茹瞅了一眼已经将一整只叫花鸡吃的剩下骨头的棒梗。
还在打着饱嗝!
胡乱的在身上摸了一把油腻的鼻涕,掀开门帘,直接跑了出去,似乎这个家,在他看来就是一个避难窝。
哪里有什么温暖可言!
张氏顺着秦淮茹的目光,看着那一地的鸡骨头,无奈的摇摇头:“何必在这件事上还在敷衍我这个老人家呢?”
张氏又怎么能不知道棒梗不成器,只不过是她不愿意相信罢了,她愿意相信棒梗会变好的,可是秦淮茹或许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这个时候,秦京茹突然推门进来,掀开厚重的门帘,看着屋内的气场,似乎有些不对劲,想要离开。
可脚步和生根一般。
注视着灶台边上的鸡骨头,撇着小嘴,这一家人也太抠门了吧,一只叫花鸡,也没有叫她过来尝一下。
她一个人能吃多少啊。
至于吗?
还躲着她吃,失落的看了一眼门外的徐冬青的屋子,那厨房里面堆积的好东西并不比她家少。
家里也不差这一点吃的,怎么能如此的小气呢?
“京茹,怎么了?”秦淮茹抱着小槐花站起来,使了一个眼神,让她抱着小当离开屋子,昏暗的屋子中。
灯也舍不得开!
勉强还能看见针头的时候,又怎么可能这么早的点亮屋内的灯光,至于张氏,难以启齿的想要开口。
可是还是被噎住了。
说再多,也不如实际行动啊,让秦淮茹看到家里生活的希望,难道要将自己的棺材本给拿出来让秦淮茹掌握吗?
心里面可是有万般的不舍。
几乎一千块,在这个年代,比她富有的人家,还真得没有几个,老资本家,以前的地主老财除外。
阴寒的天气,刮着黑风。
裹挟着雪花飘落在院子中,发出刷刷的声音。
“真冷啊。”
秦京茹跳着脚,来的时候比较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厚衣服,关键是她家也没有足够的布料给她做新衣服啊。
鞋里的袜子,脚丫子都露出来了,也舍不得买一双,家里穷!没有办法啊,唯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再拿丝线缝一下。
继续穿着!
左三年,又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
这才是皇城根下真实的生活,当然大院、子弟或许除外,一般人还真得也就是填饱肚子就是最好的需求。
“表姐,你家的老太婆也太抠了吧,一只叫花鸡,也躲起来吃啊。我能吃你多少?”秦京茹不满道。
还说什么亲戚的关系。
有徐冬青这样的好人,不给她介绍,媒婆找上门,竟然是李大力这样的混蛋,还有没有半点的亲戚本分了。
难道她长得真得是太差劲吗?
青葱岁月中的她。
也是正好十八岁的年纪,村口的一枝花,也不为过,比起当年的秦淮茹虽然有所不如,可是也差不多哪里去啊。
若说秦淮茹是九十分的话,那她也能打一个八十五分。
秦淮茹看着眼前的表妹,现在还在愤愤不平,那一只叫花鸡的事情,苦笑的摇摇头:“别在意,其实我也没有吃,就是棒梗那小兔崽子一个人给吃完的。”
说出去这话,谁相信啊?
反正秦京茹是不愿意相信的,狐疑的表情,拉着小当儿直接朝着徐冬青的屋内走去,贾家连煤炭也舍不得多烧啊。
也就是比屋外的温度高一点,还是徐冬青的屋子暖和,尤其是那火炕,更是和燃烧的火堆一般。
不要说坐上去,就是站在边上,也让她感到一阵的温暖。
透过窗户!
张氏看着秦京茹抱着小当儿朝着徐冬青的屋子跑去,暗自怒骂一句:“冻死你这个小妮子,这天气有这么冷吗?”
还有着秦淮茹。
“真得就是一个丧门星啊,祸害了贾东旭,现在想要找下家,最好也将徐冬青这货给克死,到时候,或许她还能趁机多占一点便宜呢?”
屋外的雪花飘飞。
可是空荡荡的屋子中,没有棒梗,没有俏寡妇和两个赔钱货,确实有些冷清啊,张氏靠在煤球炉子的边上。
伸出手掌,孤独的烤着冒出来的火星子。
黯淡无光的屋内,宛若一个地狱一般,吞噬着一切光明,唯有一些火星子将张氏苍白的脸照耀出来。
摩擦着手掌。
嘟囔着,经久不绝!可是又没有什么办法的无力感,涌上心头!她知道自己必须的行动起来,要么让棒梗明白世界的险恶,没有人胡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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