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说到:“为盛大人操劳,不是做事那么简单,而是做局,做局远难于做事,黄大人肯定辛苦不已了。哈哈!”
黄瑞兰心里暗惊,嘴上却答到:“无论如何,总算没有辜负盛大人的重托。”
“那就好!那就好!”吴贞慧继续客套道:“今天晚上我为黄大人接风洗尘,黄大人可不能推辞哟!”
黄瑞兰答到:“恭敬不如从命!我今晚就是要打扰吴大人家厨子了。”
吴贞慧一脸严肃地说到:“你我都是安徽籍老乡,古人说人生有四大快乐,其快乐之首就是他乡遇故知呀!”
吴贞慧的一席话说得黄瑞兰心里像蘸了蜂蜜似的。
他们在客厅说着说着,时间已近晚色,在白雪的映照下,这个夜晚异常地寂静。
吴贞慧站起身来,做了一个礼让的手势,笑道:“黄大人!餐厅有请。薄酒一杯,不醉不休!”
黄瑞兰跟着站起来,两个人手挽手进了餐厅。
“黄大人!今天晚上我特地备了几道家乡菜,你看适合你的胃口不?”
黄瑞兰一瞅餐桌,精美圆形餐桌上,有序地摆着十首菜。
“哦!家乡菜呀,太谢吴大人了!”
吴贞慧笑道:“黄大人也随李大人出征多年,家乡风味的一些菜名恐怕忘记得差不多了吧?哈哈!”
黄瑞兰也笑道:“大部分家乡菜名我还是记得的。比如,这两道菜就是火腿炖甲鱼和黄山炖鸽。”黄瑞兰指着桌面说。
吴贞慧拍手笑道:“黄大人好眼力。你再看这五道菜是什么?”
黄瑞兰看着餐桌,笑道:“这是臭鳜鱼,双脆锅巴,一品锅。”黄瑞兰指着另外两道菜笑道:“在下愚钝,见识不广。这两道菜我不是想不起来,而是以前也没有见过。”
吴贞慧笑道:“无毛山鸡和秃子方鱼呀!”
黄瑞兰道:“我吃过方腊鱼和问政山鸡,可没有见过无毛山鸡和秃子方鱼…”
吴贞慧收敛笑容,说道:“方腊鱼和问政山鸡与时政不符,所以,我将它们改名了,但只改其名和做法,原料和味道不变,是地道的新名旧菜呀。”
黄瑞兰附合道:“吴大人如此谨慎,算是大清官爷中的翘楚了。”
吴贞慧一脸严肃地道:“这年头不小心不行呀。我们哪天不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正如古人所讲,这年头做官莫作怪,作怪害几代。这不,山西巡府,名字我就不说了,他是地道的东北人,有一次宴请众同仁,上了一道菜叫四喜丸子,因陈酒喝多了,酒壮怂人胆,他竟把四喜丸子简念成‘四喜丸’。他家的厨子好心提醒他,那巡府还不以为然地又念了好几遍‘四喜丸’。后来被一人状告到皇帝那里去,山西巡府被关押进大牢,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黄瑞兰听后一惊道:“这又是为什么,那山西巡府遭了什么大逆不道呢?”
吴贞慧小声道:“四喜丸谐音是什么?”
黄瑞兰吓得脸色突变,呆看着吴贞慧。
吴贞慧见之,转移话题,接着又指着桌子笑道:“这三道菜您知道否?”
黄瑞兰也转惊而笑道:“双脆锅巴,清蒸石鸡和凤炖牡丹。”
吴贞慧道:“是的!是的!没想到黄大人虽从军战外地多年,还是没有忘记家乡口味呀!”
黄瑞兰对吴贞慧的好客和周到感动不已。
这时,主佣用金色的盘子端上来一壶白酒。吴贞慧对佣人说到:“请给贵客满上。”
佣人小心地向黄瑞兰的杯子斟酒。酒满而不溢,堆在杯里像白钻,撒在桌上像珍珠。
黄瑞兰脱口而出:“好酒!”
吴贞慧举起酒杯,说到:“黄大人!为你圆满完成盛大人交待的重任而干杯!”
两人一干而尽。
佣人又来斟酒,吴贞慧又笑道:“黄大人!久别故乡,你能想起这壶酒的名字否?”
黄瑞兰回味了一下酒的醇香,摇摇头笑道:“在下见识少,平时也并不好酒成习,故还真说不出这壶好酒的名字来。”
吴贞慧笑道:“这可是我们家乡最有名的窑酒,口子窑酒,是纯粮酒,正宗的口粮酒。哈哈!”
黄瑞兰也笑道:“我在野外生存多年,南征北战,遇酒都喝,无评酒嗅觉呢。”
吴贞慧继续侃道:“口子窖酒,远在春秋战国时期,就已产生了。此酒酿造于濉水与溪河交汇形成的口子镇,因地得名,故称‘口子酒’。回故酒史,宋侯血盟会诸侯,所饮之酒就是当时的口子酒。孔子编纂的《诗经·商颂·烈祖》就描述了濉溪人以酒祭祖祈福的习俗。战国时,韩非子周游列国来到濉溪县,品尝口子洒后,曾奋笔疾书‘酒旗高悬,迎风招展,酒香四溢’。明朝相山隐士任柔节曾为口子酒题写曰:‘隔壁千家醉,开坛十里香’。”
吴贞慧说到这里,双手向天作揖:“我先皇乾隆下江南途经口子镇,品尝口子酒之后,亲题‘惠我南黎’,并交予两江巡抚立碑刻于相山显通寺。这是口子酒得到的最大天奖了。”
黄瑞兰又喝了一口,装模作样地在嘴里砸了几下,说到:“确实浓香好酒!不愧荣获皇上御批。”
吴贞慧被同僚浑号称“徽酒神”,他是从庐州知府一路做官到天津,虽已离乡多年,仍不忘徽酒情怀。听到黄瑞兰夸酒,于是酒兴更加奋发,说到:“我虽离乡多年,然不忘乡音,不忘乡酒,口子窑酒算是酒中一仙。你知道口子酒是如何酿成的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